我們都是岌岌的圍城。寂寞的,岌岌的圍城。誰也庇護不了誰。

08 11月, 2007

誠品好讀談嬉皮


這件事情不斷在我心裡浮現出矛盾及疑問,嬉皮基本上是反社會,反資本的,
身為台灣資本(入侵)非主流的代表,這件事本身難道不荒謬嗎?
“誠品“的刊物上報導著資本的霸權與惡行,宣揚次文化精神,愛與和平,
馬克思主義,報導“台灣嬉皮誌“,在我眼裡是何其諷刺。
更諷刺的是,一定有為數不少的年輕人(包括我)對次文化(無論是搖滾,Bob Dylan,Andy Warhol…)的認識,都是經過誠品書店,無論是它的刊物,它的商品,或是從它的藝術館選書清單中光鮮亮麗的推薦…。
昨天演講課的林宏璋所說得“ATOPIA“會不會就是誠品這種地方呢?
就像學學文創,它複製了誠品對待知識的方式,它把設計,把藝術包裝販賣,尤有甚者,商品化、精緻化、菁英化。
甚至他們開辦了植樂空間,將所有〔介於地下地上之間〕的樂團邀請來演出,張懸、Tizzy Bac、這位太太…
打著地下團的名號,這難道不是在扼殺南區那些表演空間?
The wall、河岸…若大家(消費者)接受了這樣的轉變(轉移),
就像那些小戲院最終面臨的抉擇一樣—變成威秀或關門大吉,
他們該何去何從?
的確,非主流主流的界限越來越模糊了,
因為“次“相對於“主“,本來就是“小眾“,
今天因為媒體的存在,渲染小眾成為大眾就像是SARS,
無從得知帶原者,而且感染迅速,瞬間就可以摧毀一個人,或是將他(們)順利送進演藝圈大門。
當大家都是次文化,都是非主流,那還有所謂的主次之分嗎?
林宏璋說台灣的次文化很不熱絡,是時代的問題?
是我們七年級的問題?還是四五年級不甘寂寞的問題?
今天世界還在你們手上,你們說你們心中有嬉皮有反抗,
你們不希望被反抗,卻宣稱我們沒有次文化,
今天的ATOPIA難道不是大人們心裡寂寞優越的心情?
會不會是你們的大企業,那些處在資本深處的非域之境?
替天行盜裡那個企業家不正揭示了這樣的窘境,
他心中深處的嬉皮,不正是大人們心中珍貴的荒唐歲月?
我想我們這種“無文化“的狀態,終究也會找到一個答案,
也許荒謬本身亦是答案,也許搖滾有一天會重生或復活,
WHO KNOWS.